毫無光澤,閉著眼在假寐。
少年見老人拿出了錢,快步走到老人面前,一把拿過那點少得可憐的錢,看清楚數(shù)量后,臉色有點扭曲,手指咔咔作響。“老頭子,你就這么點錢?你當(dāng)我好戲弄的嗎?”少年又不屑地瞥了一眼老人垂在一旁,因為生氣不停顫抖的手,嗤笑一聲,把手中的我扔了出去,我在空中滑過一條華麗的拋物線,一個自由落體,“啪嗒”跌入黃土地的懷抱。土狗似乎也感覺到少年惹了自家主人生氣,還出言不遜,站了起來,沖著少年狂吠。而少年拿著那十塊錢,轉(zhuǎn)身頭也不回的走了。老人嘆息了一聲,漸漸放下了緊握的拳頭,轉(zhuǎn)身走進了房間,只是那背影滿是頹廢。土狗見少年走遠了,漸漸也不吠了,又自顧守著自己的小窩;蛟S我真的生來便注定被唾棄。
腳步聲越來越響,是一個乞討的老人,本已接受好再次被踩踏的命運,卻不想落入了一雙溫暖的雙手,如同珍寶般擦拭著我,眼中閃爍著火焰般的希望。他將我緊緊握在手中,掌心的溫暖捂熱了我的身體和我沉到谷底的心。他用我換來了兩個肉包子,一頓足以支撐他的飯和希望。
初二:無緋
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躺在老舊的搖椅上,微微搖晃,發(fā)出“吱吱”的聲音,似歲月沉淀下的靜謐都在此時悄然綻放。老人住在一間破舊的老房子里,經(jīng)歷了風(fēng)吹日曬的洗禮,深黑色的木頭有許多已經(jīng)剝落,有些許被沖刷掉了原本的顏色,散發(fā)著陳舊的氣息,透露出再遮掩不了風(fēng)日的無奈。院子里唯一的只有一棵盤根錯節(jié)的大樹,最后守護著老人,葉落歸根。而院子的一個角落里還臥著一只土狗。或許也是上了歲數(shù),毛色干枯,
“老頭子,快把錢給我。”這一出聲就打破了這份獨享的安然。老人睜開微閉的雙眼,眼神中是一片渾濁,毫無神采,似乎對這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。土狗也因為這一聲,嚯得睜開眼睛,看見門口的少年,叫了兩聲,似乎認(rèn)為是自家人,便繼續(xù)躺在地上。老人慢慢支起身子,望向站在院子門口一臉嫌棄的孫子——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,染著黃色的頭發(fā),帶著耳釘,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,一身痞氣。老人用手支著搖椅,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摸索著衣服的每一個口袋,翻遍了所有地方,最后用粗糙的雙手顫顫巍巍地拿出一張10元和我——一個價值極小的一元硬幣;蛟S,我掉落在地上也不會有人舍得彎下腰拾起我吧。不曾想,這話一語成讖,還來得如此之快。
馬路上飛揚的塵土漸漸迷了我的眼,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(jīng)被黃土湮沒。千人踩,萬人踏,原本明亮的銀色表面已經(jīng)變得污濁不堪。誰也不愿意彎下腰拾起如此骯臟的我。突然,天空中落下了豆粒般的雨點,路人為了避雨都在奔跑,他們的腳印踏在我身上,污水濺上我的身體。我的心越來越沉,直到那份溫暖到來。
直到這一刻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并不是一無是處,我依然閃爍著自己獨有的光芒。我不要做那一捧只能潰散在風(fēng)中的塵埃,我不要湮沒在塵土之中,我要做耀眼的自己,為別人帶去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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