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看來,最動聽的情話不是戀人耳邊的甜言蜜語,而是父親最淳樸的告白。
在我的記憶中,父親的酒量是很好的,和別人較量從來就沒有醉過?……偏偏就有那么兩次,他……醉了。
當(dāng)時是臨近冬天的時候,也算是末秋。因為剛考完期中考,所以母親帶著我去了超市。回來的路上冷風(fēng)叟嗖的刮著,打在臉上直疼。以至于回到家后我們坐在火爐旁就不想離開了。沒過多久,父親就打來了電話,我很開心,直接拿起電話接通后就甜甜的叫了一聲“爸爸”。但是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傳來聲音。我又試探著叫了一聲,終于,電話那頭傳來了我熟悉的聲音,但卻是令我害怕的口氣。
面對從來沒有面對過的父親,我不知該如何回答。只是呆呆的呆呆的說:“怎么可能,我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。”
最后是以母親的勸說、我的徹夜未眠為終。
那是我高一第一個學(xué)期結(jié)束,在家過新年后的第五天。冬天的嚴寒還未結(jié)束,標(biāo)著冬季的風(fēng)依舊在刮著。已是晚上八點,父親打來電話說要帶我去唱歌。我找了理由推托,便不了了之。沒過多久,父親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了。一開們就問我:“我還是你的爸爸不是?”
“那你為什么不給我開門?”
“你是我唯一的寶貝,你為什么不給我開門。我很愛你啊,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寶貝?墒悄銈?yōu)槭裁床唤o我開門?”父親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。
”我啊,一輩子的心血都花在了你和你弟弟的身上,我為你們付出了那么多,可是你們?yōu)槭裁床唤o我開門?“
”我一輩子都沒讀什么書,我就希望你們姐弟兩個可以好好讀書,你們要是不聽話,我……我就給你們跪下了,我求求你們了。”
“我求求你們,答應(yīng)我好好讀書。這是我一輩子的心愿。”父親哀求的聲音傳來,像是一條電波從耳膜直擊心房。讓我顫抖。
……
其實父親不知道,他的那句“我的寶貝”是我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。即使是苦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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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題記
第一次,是我初二的時候。
“我的寶貝女兒啊,要是有一天爸爸不在了,你該怎么辦。”
而父親只是一直重復(fù)著他的話,我,也在重復(fù)著我的話。說著說著,眼淚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。電話這頭的我抽噎著,電話那頭的父親重復(fù)著——他為女兒的擔(dān)憂。
第二次,也是我最難忘的一次。
“是。”我一臉的茫然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聽見。”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有聽見。
“我沒有聽見。”我眼神四處躲避,聲音弱弱的接道。
”小凱啊,你說你都這么大了,還學(xué)不會自立更生。以后怎么辦?“
父親當(dāng)真跪下了,當(dāng)著我的面,我隨即也跟著父親跪下。
“爸爸,我答應(yīng)你,我一定好好讀書,我一定考一個好的大學(xué),我要養(yǎng)你一輩子。”我站在父親的面前,哭著向他承諾。
最后的最后,是以父親的安然入睡和我的徹夜難眠為結(jié)局。
初三:喻剛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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