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,江澈第一次遇見季木。
一秒,一秒過去了,時間走得好像蝸牛,真想替他多跑幾圈。未來的同學陸陸續(xù)續(xù)地回到了教室坐在早就“霸占”好的位子上,開始和周圍的人說說笑笑。光聽聲音,江澈就閑不住了,一大堆小問號如魚一樣竄出了腦袋:他們怎么都認識?是以前的同學嗎,還是剛剛認識的?似乎很是佩服他們交往的速度。江澈立起身子來,也想和后面的人打個招呼。剛轉過身去:
黑框眼鏡,白色襯衣,明媚的笑容。一個干凈明朗的男生搶在她前面和她打了招呼。
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沒有說話,江澈沒有回應他的“你好”。這也成了江澈這三年來的遺憾。
青春的情竇初開是那么的讓人小心翼翼,就像是握在手里的巧克力,生怕它化了,變難看了。不知什么時候江澈開始喜歡上了這個男孩,這個干凈明朗的男孩。也許是那軍訓后的一面之緣,抑或是在學校里相互交流的點點滴滴。
“你可以等我一下嗎?”八點晚自習下課,同學們都收拾這東西準備回家。暮色如墨水傾倒一樣染黑了整一片天空,連月亮都不見了蹤影。
“我,我怕黑。”
微弱的燈光下隱隱約約投射出兩個人的人影,一高一瘦。
就兩個人。
學校設施一級棒,夏天其他學校都是天花板上的風扇呼呼地轉,而他們卻是每個教室一臺空調。就像是人為的一道屏障,隔絕了外面的炎熱酷暑。他們?nèi)玺~得水,在教室里走開走去,打打鬧鬧,愜意地聊著天。
一節(jié)四十五分鐘的課簡直就是煎熬。
他穿著外套,衣服的拉鏈是松開的,一米六的視角,高高的,很帥氣,很有氣場。
“不用的,沒關系的,你給別人好了”江澈拒絕了,很果斷,她害怕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小心思。
一米八的衣服給一米六的女生穿,實在是有一點大。
他的氣息,他的溫度。江澈少女的小心思瞬間得到了滿足。
“沒什么啦。”
他們就像已經(jīng)認識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,可以有很多話題,都知道彼此的小秘密。
那天,淚水決了堤,像一串串珍珠一樣不停的落著。周圍的人不知所措,也不知道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也許是因為她與生俱來的就是理性的生物,她漸漸地讓自己淡化了對于季木的念頭,她比平常都還要努力,她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荒誕的東西,她拼命地學習,做題目,她用成績麻痹自己的內(nèi)心。一如《最好的我們》中的簡單說:“一廂情愿,就得愿賭服輸。”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。
函數(shù)的浪漫不是變幻無常,而是無論如何變幻,蕓蕓眾生都只是常數(shù),而我只在乎一個的變換。而她的愛情,還沒有開始就已經(jīng)結束了。
江澈沒有告訴季木對他的愛。她的愛,不能是卑微的乞求。
其實季木沒有說完的話是:我的衣服只給你穿。
但曾經(jīng)終究只是曾經(jīng)。
謹以此文,致我年少的歡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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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訓過后,每一個人都像是曬黑了幾度,整個人的色調都陰沉沉的,哪里還有一點青春活力的樣子。這個班級里連一個江澈認識的人都沒有,就像是魚兒好不容易跳過了龍門后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世界已經(jīng)改變了一樣的迷茫無助。她坐在第一個位子上,不是因為身高,而是因為實在沒有位子可坐了。教室里沒有幾個人,桌上只放著的書包,而他們的主人大都在寢室或是在廁所里換衣服,而她先前就已經(jīng)穿著襯衣,把軍裝脫了就好,特別省事。沒有事做的她趴在桌子上,手在桌面上滑來滑去,食指和中指像兩條腿一樣,在桌面上行走。自己身上散發(fā)出的汗的酸臭味已經(jīng)讓她開始后悔沒有帶便服來學校換了。一身的酸臭味讓她對于放學鈴聲更加渴望。
“Hello!”
他叫季木。季節(jié)的季,木頭的木。
季木是個陽光開朗,會打籃球的運動型男孩,高高的,身材比例完美,這樣的男生放在學校里簡直是學校的私人財富,是小女生心里的完美男神的存在啊;@球場上,籃球咚咚咚撞擊水泥地的聲音規(guī)律得像是簡單的運動聲樂,瞄準,跳躍,投籃,空中出現(xiàn)一道橙紅色的弧線,球在球框里來回碰撞了幾下——球進了!他的技術很好,是學校籃球隊的一員。
江澈和其他的女孩子不太一樣,她可以很內(nèi)向,也可以很活潑。她一直認為,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聲說出來,告訴全世界,告訴他。但是這次,面對季木,她猶豫了。她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,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,她不敢告訴他,她害怕,她自卑,季木就像是一顆火紅的太陽,而她只是一顆閃著微光的星星,星星是配不上太陽的。
“?”季木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孩,一米六的女孩在黑夜中顯得很嬌小。
……
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影,江澈心里流入一絲溫柔,她不再害怕黑夜,她不孤獨,她好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,再長一點,不要那么快就到頭,長到?jīng)]有盡頭。她喜歡這樣的感覺,她喜歡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慢慢地走下去,走到天荒地老,走到?菔癄。
就他們兩個人。
很酷!空調開了18℃。簡直和外面不是同一個世界。18℃的氣溫讓江澈開始發(fā)抖,她沒有帶外套,空調又好巧不巧地對著她吹著。短袖的江澈手臂上滿是雞皮疙瘩,冷得兩手環(huán)抱著,又時不時地搓著手。
一下課,江澈就跑到了外面。一開門,一股強大的暖流撲到了臉上。陽光很溫暖,照在身上暖暖的。季木透過窗看見了江澈站在外面。就朝著她的方向走來。
“有這么冷嗎?”季木一邊說一邊伸出他的手輕輕地碰了江澈一下,“哇,也太夸張了吧,我的衣服給你吧。”也許真的是被江澈的溫度嚇到了,他脫下了外套,遞給了江澈。
季木拿著衣服,很快地將衣服披在江澈的身上?諝馑查g凝固了一般。季木還兩只手拍了拍江澈的肩膀,臉上露出了微笑。他往前走了一步,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二十厘米那么大。他湊到江澈耳邊說:“我的衣服……”話還沒有說完,上課的鈴聲就響起來了。
江澈心里的小鹿撲通撲通地跳著,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。她趴在桌子上,臉輕輕地貼在衣服上,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,偷偷地,害怕別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這個奇怪的近乎于變態(tài)的小動作。
“你剛才要和我說什么?”下課后江澈問。
“那好吧。“
很久以后,從季木的同學口中得知,季木有喜歡的女孩。這一個消息瞬間擊潰了江澈,像是保護了很久的雞蛋在最后一刻被砸得支離破碎。自己付出的真心就像是放在大庭廣眾下被活生生地捏碎。她沒有去問季木,她害怕從他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后會徹底墜入懸崖,萬劫不復。她突然愛上了這種自欺欺人的感覺。
放下會痛,放不下,會更痛。
盡管她還會偶爾忍不住去關注季木的點滴動態(tài),還是會路過操場時看一眼他的身影,還是會希望自己和他有一份函數(shù)一樣的校園愛情。
六月,他們畢業(yè)了。
所愛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。
其實曾經(jīng)季木喜歡過江澈。
而現(xiàn)在,你是我的獨家函數(shù),我是你的形同陌路。
高一:孫心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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