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兵?”奧尼爾丹皺眉:“這是元老會下達的高危機密任務,不是什么普通傭兵可以參加的。”
奧尼爾丹詫異的看著他,雖然他猜到這個人就算被告知會被強行綁著一起去,他都會找各種理由推脫,而且奧尼爾丹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拿他沒辦法。但最讓他驚訝的是但丁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竟然收了兩個徒弟,但這也使他對但丁口中所提到的徒弟更有興趣了。
“好吧,”但丁無奈的攤攤手:“我的這兩個徒弟,一個叫溫蒂,一個叫澤西。”
“溫蒂是個好孩子,”但丁抽了口煙繼續(xù)說:“但就是太容易信任別人,這跟過去與她的母親在一起的經(jīng)歷有關。”
溫蒂是精靈,但溫蒂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好的。拋開歷史原因,從精靈擁有非常悠久的生命的角度來說,很多大陸上的精靈還是很幸福的,大量的時間則給予了精靈去享受自然所帶來的恩賜與祝福的機會,少數(shù)精靈還具有大自然所給予的特殊恩賜,這些都是自然給予這些天性善良的精靈的獎勵。溫蒂坐在溪邊的石塊上,靜靜的聆聽著自然的聲音,內(nèi)心無比寧靜。
奧尼爾丹沉默,低頭不語。
“好了,來說澤西,”但丁搓了搓手說道:“在說他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,30年前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”很好,“但丁拍了一下掌說:”命運之門背后的老板是你我無法想象的,所以封鎖它是當時我們能做出的最佳選擇,誰也不想這件事出什么亂子。但我們的這一行為似乎造成了一些出人意料的結(jié)果,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最近邊境的很多來自王都的調(diào)動指令都很異常,本部也對此毫無反應……說什么和平時期,取消矮人火炮部隊?這簡直是無稽之談!“
”大師,“但丁正視奧尼爾丹,鄭重地說:”我知道你對元老會的那群只知道玩弄政權的老狐貍有意見,但這個國家需要我們。“
”總的來說,我上面說的只是表象,“但丁猶豫了一下說:”接下來這個更糟。“
”非常糟糕,情況簡直脫離我們的控制,現(xiàn)在全面戰(zhàn)爭已經(jīng)開始了,整片大陸卻都天真的以為現(xiàn)在還處于和平時期,“但丁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們所有人都以為‘命運之門’的大門已被關閉,卻從沒發(fā)現(xiàn)它卻又換了一個地方再次打開!”
歷史上也有人把它叫做地獄之門。
“沒錯,”但丁也說道:“我曾經(jīng)在地獄見過一個領主級的惡魔被強行‘命運之門’抓走,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,那一代的‘天行者’正是它!”
“正因為如此,所以我在確認這件事情的時候才極其謹慎,”但丁抽了一根煙,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:“但當我認識到這件事的確如此時,我徹夜未眠,它如同一個幽靈一樣,確確實實是真實存在的。”“可以理解。”奧尼爾丹表示贊同。
“第8代天行者,澤西。”
高三:薩爾
第二章兩個徒弟
“我的兩個親傳弟子啦,如假包換,”但丁豎起兩根手指,信誓旦旦地對奧尼爾丹說道:“你也知道的,我這個人很懶,不輕易收弟子,如果你不同意,那我也不去。”說完以后兩只手插在包里坐在那兒,像個無賴似的看著奧尼爾丹。
“說說你那兩個徒弟吧,”奧尼爾丹望了望窗外:“現(xiàn)在天還沒黑,我還可以聽你胡扯一會兒。”
天空很晴朗,溫蒂穿著白色的棉裙走在石子鋪成的小路上,溫蒂今天很高興,因為路邊開滿了橘紅色的小花,發(fā)出淡淡的花香,今天的風涼爽極了,從腳底傳來的絲絲涼意也讓人感到舒適,溫蒂總是喜歡不穿鞋。
“精靈族是天生崇尚和平的一族。”奧尼爾丹點頭。
“我主要傳授她一些箭術和自然系的通靈術,”但丁繼續(xù)說道:“這都是受她母親之托,不然我也不想隨便插手精靈族和人族的事,哦,對了,她似乎還有著一種特殊的能力,能夠大范圍感知聲音……”
溫蒂站在一個山谷低處,閉上眼睛,各種聲音如潮水般涌入溫蒂的耳朵,有潺潺流水的聲音,有枝丫搖動的聲音,有小鳥滑翔的聲音……如果換做一個正常人,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(nèi)大范圍的接受如此巨大的信息量的,那個人只會因頭痛而在地上打滾。這也許就是自然給予某些精靈的力量,母親說過,這是上天賜予某些精靈的禮物。想到母親,溫蒂不禁眼眶濕潤。
“……大陸第一聯(lián)合軍攻破邪惡遺跡‘命運之門——神骸’。”奧尼爾丹耐著性子說。
”平時沒看你這么激動,今天又吃了什么興奮劑?“奧尼爾丹看著他。
”……我知道。“
”有多糟?“
“什么?”奧尼爾丹震驚無比。他從未想到過這一可能,雖然這之前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實際上聽到時還是十分驚訝的,畢竟……那可是命運之門。
“‘命運之門’,這個名字是由那座遺跡上的古文字翻譯得來的,”奧尼爾丹顫抖著低聲說,仿佛門背后的神明就在面前一般:“每百年便降下一個或者更多‘天行者’,執(zhí)行神諭,審判世人,‘天行者’不僅無比強大,而且據(jù)說多數(shù)是從異界召喚而來,懂得許多大陸都不知道的秘密,即使被世界規(guī)則限制到只能停留30天,其全盛時期的實力也足以橫掃整個大陸了。”
“太可怕了……”奧尼爾丹最后嘆息道。
“那么,”但丁又搓了搓手,“‘命運之門’存在的證據(jù)有兩個,其一,世界規(guī)則,我曾前往北邊的冰海神殿,并嘗試用煉金左輪‘黑夜’中的煉金法則做了一次測試,發(fā)現(xiàn)世界規(guī)則的天平尚未平衡,當然這最多也只能做出一些大方向的推測,證明我們所處的世界還出于不平衡的狀態(tài)。但是第二個證據(jù)卻直接推翻了我從前的所有妄想,這個證據(jù)是活的!”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奧尼爾丹的靈魂,這個白發(fā)鬢鬢的老人扶住身邊的欄桿防止自己倒下去,并用盡自己最后的力氣問道:“他的名字?”
溫蒂突然愣住了,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,但當她氣喘吁吁的穿過一個個雜草叢生的樹林后,看到澤西毫無生機地倒在一個半折的樹上時,淚水,終于流了下來。然而一個強有力的心跳聲打斷了溫蒂的哭泣聲,溫蒂驚訝的抬頭,澤西的心跳居然正在迅速恢復!借助之前半躺的姿勢,澤西如同一個彈簧一樣突然躍起,同時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左輪,驚訝的表情在溫蒂臉上出現(xiàn),短短數(shù)秒,澤西已經(jīng)雙手持槍,站立在她面前,槍口卻對著她自己……這回溫蒂真的愣住了。“十多個小時之前元老會還在我耳邊反復重復要注意監(jiān)視其他各國的動向,”奧尼爾丹苦笑著說:“看來現(xiàn)在不用擔心了,因為我們共同的敵人比我們強得多,而且現(xiàn)在可以確定的是,這一次至少有2個‘天行者’。”按照行為特點、陣營,人類把‘天行者’分為幾大類:救世主、滅世者、審判者、夢魘、隱世者,而如果那一代出現(xiàn)了‘救世主’,那么那一代必定與之相對的出現(xiàn)一個‘滅世者’,所以這一代必定會有2個及其以上數(shù)量的‘天行者’。‘救世主’是站在人類一方的‘天行者’,以保護這一代人類安全為己任,而‘滅世者’則完全相反,殘忍狡猾,從來站在‘救世主’的敵對面。“對了,我這里還有一個糟糕透頂?shù)南,你要不要聽?rdquo;但丁點燃了今天的第三支煙。“今天我到這里來你還說過什么好消息,說吧。”奧尼爾丹有氣無力的說。“澤西是救世主,對,這你我都知道,現(xiàn)在我們都在想誰是‘滅世者’,但這不是最要緊的,最要緊的是,不知道什么原因,作為這一代的‘天行者’……”但丁舔了一下嘴唇,想了想又說道:“你聽不聽?這可能對你的精神沖擊比較大。”“……你直接說就行了,反正你遲早都要說的對吧?只不過場合不一樣而已。”奧尼爾丹已經(jīng)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干癟的海綿了。“那好吧,”但丁也不解釋。“作為這一代的‘天行者’,澤西……”細小的火苗映紅了但丁的臉,奧尼爾丹全神貫注的聽著。“作為這一代的‘天行者’,澤西的先天靈力很弱,我在他身上發(fā)現(xiàn)’靈源潰散’的情況,也就是說他連所有‘天行者’天生具備的‘靈力分身’能力都不具備。”如果說之前的噩耗是一道驚天霹靂,那么這個消息就是一顆攜卷著烈焰的隕石砸在奧尼爾丹的心口上,翻天覆地,天崩地裂。不是奧尼爾丹心理承受能力差,他看過生命的消逝不比但丁在地獄里看到過的少,而是這對于人類來說不僅僅是輸在了戰(zhàn)爭的開始,更可能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滅頂之災!奧尼爾丹試圖使自己呼吸平穩(wěn)些,但他發(fā)現(xiàn)這都是徒勞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,沉重的記憶蘇醒過來,記憶里他站在一個看似普通的門框面前,他拼命想要遠離那扇門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動不了,而門的那邊似乎連接著什么,一雙雙可怖的手從虛空中伸出,仿佛要把他捏碎……門……“趴下!”澤西大吼。溫蒂下意識的趴下,槍聲響起,溫蒂轉(zhuǎn)身看見兩只在硝煙中倒下的狼,舒了口氣。再回首時,兩人對視,短暫的沉默后,兩個人都撲哧一聲笑了,仿佛是為了化解剛才的尷尬。“師姐,我們回去吧。”澤西試圖笑笑,卻笑的不怎么自然。“恩。”溫蒂點點頭,能看到師弟平安無事,也就放心了。兩人在如血的夕陽的照耀下,并肩同行,踏上回家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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