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,余兮低頭,看著插在胸口上的那把匕首,笑了。倒地,虛弱的身子被匕首的主人慌忙扶起。
余兮躺在匕首的主人的懷中,抬頭,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,而這個男人,就在上一秒,用那把他送給她的匕首,硬生生地刺入她的心臟。
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男人終于說出了原因,“兮兒,對不起,你在這個世界上活得太痛苦了,下去了,就能解脫了。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,就馬上下去陪你……兮兒,對不起……”
“等你……”
身后一陣寒意,余兮不肯多想,直覺告訴她,她該往前走,往前走,一直走下去……可直覺又告訴她,她該停下來,停下來,她似乎落下了什么人,她該等他。
余兮腳下的這條路,熟悉而又陌生,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,往前走,似乎就是歸宿。
抬頭,余眼忽然瞥到一處鮮紅。奇怪,這種陰暗、冷清的地方,渾然散發(fā)出一種死亡、恐怖的氣息,怎么會有紅色呢?
好漂亮的花!這花怎么能這么漂亮呢?可……葉子?為什么沒葉子?
“彼岸花!”
“我叫余兮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蕭宇哥哥,嗚嗚,你送我的小貓死了。”
“怎么辦?蕭宇哥哥,我家被大火燒了,我娘和我爹,嗚嗚,他們都沒了,蕭宇哥哥,我該怎么辦?”
“你這哪兒來的傷?是不是我娘又打你了?我這就……”
……
“嘶——”余兮又一次甩了甩腦子,整個身體晃晃悠悠,差點倒了下去。腦袋好疼,記憶就像殘缺的破布,被人一點一點重新縫織,直至完好如初。
什么都知道了,什么都知道了。前世的記憶,全部展現(xiàn)在眼前。
余兮流了晶瑩的淚珠,依偎在彼岸花叢旁,靜靜地,希望眼前能出現(xiàn)那個熟悉的身影,能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又是一個癡情人啊——不入輪回,終究是要受懲罰的。”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,伴著寒意、伴著陰森,“情根太深,終是走不過這一關……”
“相思苦,情根深;趁其早,斷其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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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……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匕首的主人此時已淚流滿面,不住地對著余兮搖頭,朝她哭著說著“對不起”三個字。
想哭,卻怎么也哭不出來。為什么?為什么?余兮很想知道。他也深愛著她呀,為什么還要結束她的生命?
一滴淚水滴落在余兮的臉頰上,余兮聽到男人的話,又笑了。手還來不及觸摸男人的臉龐,便重重地垂了下來。眼睛慢慢閉上,余兮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。
腦子一片模糊,唯有這句話是那么清晰。余兮晃了晃腦袋,自從醒來之后,便一直處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(tài),可這句話卻一直在腦子里揮之不去。到底怎么回事?她也不知道。
可等的是什么人呢?余兮不知道。只能往前走。
寒意又一次從背后襲來。余兮向前走了起來。不時低頭,腳下的路應該已經(jīng)有些歷史了,泛黃的磚塊留下了時間的斑駁。
朝那地方一瞧,那是什么呢?紅得徹底,紅得鮮明,紅得又那么滲人,可紅得又那么舒心。余兮看著盛開在路邊的那一簇有一簇紅色的花,和這周圍的氛圍完全不相符,不禁靠了上去。
余兮驚叫起來,坐在了地上。沒葉子……沒葉子……沒葉子的花,那……那是……是……
“彼岸花……彼岸花……”口中喃喃道,余兮忽然感覺腦子很疼,很疼很疼,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腦海里涌出來。
“蕭宇哥哥,你看,我采的花,好看嗎?”
“蕭宇哥哥,我娘說是人總會死,你說這是真的嗎?”
“蕭宇哥哥,你說的是真的?你爹……真的說……可以收留我嗎?”
“不——蕭宇哥哥,算了……”
“等你……”
抬頭,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,其中一滴,落在了彼岸花鮮紅的花瓣上。
她要等一個人,她得等一個人,她該等那個人,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——李蕭宇。是該等他。
“我要等他,我得等他,等他……”余兮像被迷了心智,眼睛向遠處眺望,口中反復念叨著這句話。
話音剛落,一股勁風吹到彼岸花叢旁,風止。彼岸花叢旁的女子不見了,只是,那彼岸花開得跟嬌艷了,更美了,更震撼人心了。
六年級:彭宇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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