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背景:
前引:紛爭
那個頭領說到:“呵呵,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對這事感興趣,實話跟你說吧,這里聚集了不少能人異士。實在不是你這種平民能待的地方,哪里來滾回哪里去吧,快滾快滾!”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害怕,反而瞇著眼睛,若無旁人地走過那群烏合之眾。“你是沒長耳朵么!”帶頭的頭領警告到,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小子,受死吧!”說完,頭領拔出劍,一股寒冰之息直逼那個男子。男子被正中靶心,一股死亡的氣息蔓延開來。
風,刮得越來越猛,當一片沾血的落葉落到地上時,風停了。頭領捂著脖子不斷擴大的傷口,他的眼睛因為驚訝瞪得圓圓的。“你究竟是什么人...”“少說話,再多說一個字,你的命就要給閻王爺了。”“你...”頭領說出這個字以后,血瞬間從傷口噴薄而出,好似開在空中血色的薔薇。男子嘆了口氣,收起了沾血的劍,離開了,過了一會兒,落葉無風自動,拼湊成三個字——歐陽夜......
夜漫漫,連月亮只有一半。她獨自坐在大樹下發(fā)愁,回首,他不在身邊,猛灌一口濁酒,不知道是不是酒太烈了,她臉上的妝被淚水弄得一團糟,如果他在,一定會笑她吧,她心想,轉眼,一壺酒就見底了,她醉了。一陣風吹過她的身旁,一個人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她背后。是歐陽夜,他抱起醉醺醺的夏梓瑤往她房間走去,看著熟睡的她,歐陽夜嘆了一口氣,轉身欲走,沒成想,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“別走,不要走,好么。”歐陽夜嘆了一口氣,過了一會兒,門簾無風自動,看來,他還是離去了......
次日,夏梓瑤猛地從床上驚醒“別走!”,兩個侍女連忙跑過來,急急忙忙地問到:“郡主殿下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她揉揉雜亂的頭發(fā),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,問到:“我什么回來的,怎么什么都記不得了?”“回郡主殿下,昨晚您一直在寢室,不曾外出。”“是這樣啊,錯覺么...”夏梓瑤自言自語“郡主殿下還有什么吩咐么?沒有我們就先退下了。”“哦...你們?nèi)臀移阋槐貌琛?rdquo;看著侍女離開,夏梓瑤一翻身跑去院子里,院子里如往常一樣冷清,那棵百年老樹仍舊搖曳著,落葉一片片飄落,小石桌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灰,夏梓瑤捻起一抹塵土,什么不對勁。莫非,昨晚真的是錯覺而已么,夏梓瑤苦笑著搖搖頭......
呼——,夏梓瑤甩了甩酸疼的手臂,一籌莫展,突然間,她聽見外面有幾個侍女在討論著什么,“聽說了么,老爺要把小姐許配給韓家的大公子。”“有這事兒?你從哪聽來的?”“不會是瞎說的吧?”“就是...”“我親耳聽見老爺對夫人說的。”“不會吧...”夏梓瑤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,她連忙跑回書房,找出歐陽夜的資料,資料上有很多地方不完整,這些不完整的地方去哪了?從小,她和歐陽夜、還有韓家的韓暮羽一起長大,但歐陽夜有一段時間失蹤了,回來之后感覺整個人都變了,江湖傳聞,他手中的劍能吞噬人的魂魄,如此強力的絕技,對于夏家和韓家來說,都是一個心腹大患。夏梓瑤感到很疑惑,她冥冥之中感覺,她和他的一生,會因此而改變。
不偏不倚,巨大的能量打中了夏梓瑤。時間好像在此刻放緩了,落葉,無聲無息地飄落。“自尋死路,不堪一擊。”突然,一把劍從歐陽立雪身后閃過,直接架在了他脖頸上,他驚恐地往后看,不出所料,是她。“不可能,你絕對躲不開的...”“是啊,我的分身也是這么想的。”“什么!??”他慌忙一看,地上的尸體散開了,竟是一縷縷寒霜。“識相的,趕緊把他給我叫出來。”“聽見沒,快點!這位英氣逼人、亭亭玉立、冰清玉潔的女俠,手千萬別抖啊。”歐陽立雪冷汗都出了,趕忙命令手下去叫人。“不必了。”看那無風自動的樹葉,就知道是他。他身邊環(huán)繞著幾片落葉,緩緩走向了夏梓瑤,“歐陽夜!你...”“等等。”歐陽夜用手指輕輕按住她的嘴唇,意式她不要說話,歐陽夜雪白的指間在她烏黑如泉的長發(fā)滑動,“你看看你,頭發(fā)都弄亂了,作為郡主,如此不堪,豈不讓天下人恥笑?”她無言,這時,歐陽立雪瞅準機會,沖夏梓瑤打出一掌,“躲開!”歐陽夜左手擁著夏梓瑤一旋,右手指尖彈出刀刃,歐陽立雪頭上的發(fā)絲瞬間斷了幾段,“對郡主如此無禮,居心何在?”“可惡,我...”“夠了!退下!”眾人慌忙退下。
“梓,你想讓我怎樣,不妨直說吧。”“我們兩家聯(lián)姻,對付韓家。”沉默了好久,歐陽夜開口了“政治聯(lián)姻,不會有好結果的。”“那好,那我恭敬不如從命。”她走了,頭也不回,歐陽夜看著“叮叮”作響的風鈴,無風自動。一朵花瓣,飄落在夏梓瑤肩頭,滿樹桂花,宛如漫天大雨,夜里,顯得尤其突兀。
無光之夜,夏梓瑤沒有回夏家,而是回到了小時玩耍的地方,一切都好,就是缺少了天上的一輪明月,也缺了那個人。遠處一陣悠悠笛聲,夏梓瑤知道是他,笛聲引著花瓣和暗香,繞著他身邊旋轉。很快,也許明天,他們就要成為宿敵了吧。夏梓瑤順勢躺在了樹下,打量著沒有月色的天空是怎樣的,驀地,一陣和風輕輕吹散了厚厚的云層?上В铝吝沒補上那一絲絲缺口,遺憾,難得這般安靜,夏梓瑤瞬間感覺到陣陣睡意,迷迷糊糊之間,她聽見他對她說。“傻丫頭,累了,就別那么任性,”“我...才不是傻丫頭,我不是...”
第二日,街上敲鑼打鼓,夏梓瑤望了望梳妝臺那面巨大的銅鏡里的自己,一身紅色的嫁妝,看起來格外刺眼。也許,這是最后一次穿上這么喜慶的衣服吧,一想到掀開自己蓋頭的不是他,夏梓瑤嘆了口氣,為了北區(qū)的穩(wěn)定,難道這是最后要舍棄的東西么。“郡主殿下,轎子已經(jīng)在門外了,老爺都等不及了。”為什么不能走路去,夏梓瑤想。時至今日,夏梓瑤還是第一次坐在轎子上,對平民百姓來說,這位郡主已經(jīng)夠特別了,不但出行不坐轎子,還成天像個小子一樣到處跑,一點都沒大家閨秀的風范。他,一定很喜歡一個安安穩(wěn)穩(wěn)、不吵不鬧的郡主吧。
在一聲“夫妻對拜”后,夏梓瑤感覺腦子空空的。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夫妻,這大概是史上最可怕的事了吧,夏梓瑤無聊地坐在床上左搖右晃,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她現(xiàn)在只希望,他,能活過明天就好了。“吱呀——”房門被推開了,韓暮羽一進門就看見木訥的夏梓瑤,一襲艷紅的裙子,或許是因為厭倦,只有幾縷流蘇做點綴。略施粉黛,神情漠然。韓暮羽走了過去,“有什么心事么?”“他就要死了,舍不得。”“我們?nèi)齻,也許是宿命的選擇吧。”“我困了。”夏梓瑤直接趴在桌子上,沉沉睡了過去。韓暮羽見狀,急忙把她抱起來,放到床上,幫她蓋好了被子。韓暮羽獨自離開了,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也無法猜測。很巧,那一日,一絲風也沒有。
醒來時,自己在家里躺著,她很想告訴自己,這一切都沒發(fā)生過,但是,她沒法騙自己,他,真的不在了。臨近中秋,街上都很熱鬧,但是,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,對于韓家來說,這是來之不易的勝利。她跑了出去,不知道喝了多少酒,也不知道如何回家的。日漸消瘦...“你怎么了?”夏梓瑤正在發(fā)呆,眼前突然出現(xiàn)了韓暮羽那張緊張的臉,“。课,沒事。”她連忙搪塞,韓暮羽拿起茶盞,給夏梓瑤倒了一杯茶。“給。”“哦...謝謝。”“我知道你在想他...””想誰?歐陽么。”韓暮羽輕輕走了過去,坐在夏梓瑤身邊,對她說:“遙,你從小就要強,這我知道,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著長大的,你有什么心事能瞞得過我么。”夏梓瑤知道,不用解釋什么,兩人對視了一眼,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出去了。”也許,這輩子,她都見不到他了。
夏梓瑤站在房門前,雙眼里蓄滿了晶瑩的淚水,一滴一滴淚水滴在地上,凝結成了一顆顆霜球,她沒理會歐陽夜,而是徑直,走向了韓暮羽,“....”“為什么?是他所說的那樣么...”“沒錯”韓暮羽的眼里閃爍著什么,但他極力掩飾著,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,“就是他所說的那樣。”“啪——”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了整個夜空。夏梓瑤含著淚,狠狠打了韓暮羽一巴掌,韓暮羽沒說什么,默默跪了下來,朝夏梓瑤連磕了五個頭,轉身離開了。“你給我站住,把話說清楚!”韓暮羽回首看了歐陽夜一眼,眼神里透露著一種堅定。韓暮羽走了,留下怒火中燒的夏梓瑤和不言不語的歐陽夜。“凝霜!”夏梓瑤一瞬閃到韓暮羽身后,給了他重重一擊,“我叫你站住,敢無視我。”韓暮羽被一記凝霜打中,輕飄飄地飛出幾步遠,只見他站起身來,拍拍身上的灰,吐出幾口鮮血,但沒有停下腳步,眼看夏梓瑤又要給他一掌,歐陽夜連忙閃到她面前,制止住了她。“讓他去吧。”“他,為什么連內(nèi)力防御都沒有開,看不起我么。”“也許,他只是覺得對不起你。”
歐陽夜握緊手中的劍,對夏梓瑤說“看來今天,我們,要葬身于此了。”“來的正好,我要殺了他們!”夏梓瑤并無畏懼之色。“兇多吉少。”歐陽夜只說了一句話,“那就來吧!利刃,斬風——”面對向他們襲來的幾個小嘍啰,歐陽夜用指甲彈出斬風,幾道風痕劃過,那幾人瞬間被斬成兩段。血濺在地上,就像幾朵綻放的牡丹。“也就僅此而已。”很快,敵人被統(tǒng)統(tǒng)打倒。“雜碎。”夏梓瑤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滴,一下子癱倒在地。“小心!”歐陽夜擋下一根飛箭,把夏梓瑤嚇了一跳。然而,事情沒有那么簡單,歐陽夜感覺不對勁,一把推開了夏梓瑤,“轟————”一聲巨響,被歐陽夜接住的那根箭一下子炸開來,滾滾濃煙讓夏梓瑤幾乎睜不開眼睛,“歐陽夜,歐陽夜?瓤瓤...你還活著么,咳咳..咳咳咳...”“沒那么快死。”歐陽夜內(nèi)力防御硬吃了一次爆炸,并沒有什么大礙。“我們的麻煩,才剛剛開始。”抬眼望去,四面八方都是韓家的軍隊,夏梓瑤抽出寒霜凝結成的霜刃,一反常態(tài)的冷峻。“他們有多少人?”“預計,十萬。”“歐陽夜,如果跟你一起死在中秋這天,我覺得,是件不錯的事。”歐陽夜沒說什么,握緊了手中的劍刃。
“歐陽夜!”夏梓瑤看見歐陽夜的太陽穴溢出了鮮血,連忙上前問道“你沒事吧?”“沒事。”突然間,歐陽夜渾身開始抽搐,眼里布滿了血絲,青筋暴起。“你到底有沒有事?”夏梓瑤看到這番情形感到很疑惑,“梓,你快打我一下。”“啊??”“快點...”歐陽夜似乎很痛苦,“啪——”“打臉干嘛...”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歐陽夜一秒恢復正常,抱怨道。“躲開!”這時,歐陽夜突然一聲驚呼,抱著夏梓瑤華麗地轉了個圈,完美躲過一次致命攻擊。“是誰,在暗處放冷箭,如此卑鄙,小人。”話音剛落,一個魁梧的男子推開一群小嘍啰,向夏梓瑤和歐陽夜走去,“在下韓簫,奉命取二位首級。”“哎呦~說那么多廢話,干嘛,直接上吧。”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雙手盤至胸前,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。“你是誰,怎么從來沒見過你?”“哎呦~我的大小姐,您貴為郡主,我們這些小角色哪能入您法眼。渴前?”夏梓瑤無言。“多說無益,直接打吧,”歐陽夜顯然沒有閑聊的興趣,手握斬風,將夏梓瑤護在身后。“哎呦~情深意重啊,我可聽說,她是我家大公子的內(nèi)人。”“......”歐陽夜并沒入耳,一彈斬風,兩道凌厲的劍風攜著落葉向他們襲去。“鷹擊!”那名女子輕輕揮手,打散了劍風,“哎呦!不過如此嘛,可惜了,人長那么好。”“是么?”歐陽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“小心點。”韓簫身上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了很多血痕,就連那位女子的衣服也被撕破了。“是那些落葉。”韓簫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“意識很犀利嘛,晚了,落葉已經(jīng)割斷了你們的經(jīng)脈,你們差不多是廢人一個了。”“哎呦~太早下定論可是會吃大虧的呢。”
高三:夏、殤辰
繼夏一笙一行成立笙音谷南區(qū)之后,笙音谷各區(qū)出現(xiàn)不同程度的內(nèi)亂,其中北區(qū)出現(xiàn)嚴重分裂。劫難、困擾、信念,接下來我們一齊見證笙音谷北區(qū)從衰敗到昌盛期間的故事吧。(此篇為中秋特別呈現(xiàn),與小說系列的主線并無關聯(lián))
多事之秋,土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像血色的落葉,零零落落,別樣凄美。一個男人從遠處走來,戰(zhàn)況很激烈,那個男人知道,這場戰(zhàn)爭,不只是刀光劍影那么簡單。突然,幾個人攔住了那個男人,其中一個類似老大的人,對男人惡狠狠質問到:“你是什么人?莫非你不知道,這一塊平民不能進嗎?”“抱歉,在下游歷至此,略有聽聞,這附近似乎沒有百姓居住了,只是不知道發(fā)生何事了?”
見到這般場景,頭領得意洋洋,跟他的那幫小嘍啰炫耀著。就在這時,男子走出寒氣形成的白霧,對頭領說:“大哥,這樣就不厚道了吧。”“你..你怎么還活著。”男子不語,“既然沒死,小的們,一起上。”男子默默用細長的指尖撐開他腰間的佩劍。
她察覺到了什么,猛然回身,那個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(xiàn)在窗前,就連窗外的樹葉也跟著擺動起來。“歐陽夜,你來這里做什么,你最好如實稟報!”他明白,這名叫夏梓瑤的女子早已持劍對準自己,歐陽夜緊握佩劍的手松開了。“稟報梓遙郡主”他知道她生性執(zhí)拗,便雙手抱拳,單膝跪地,道“在下此番前來,驚擾郡主尊駕,罪該萬死。不過——”他話鋒一轉“現(xiàn)在,形式越來越不樂觀,他們越來越猖狂,方圓一百里地,百姓皆身處水深火熱之中。”“請起。”這位名叫夏梓瑤的女子出生世家,自幼習武,笙音谷北區(qū)左派,主張革新,打壓上層主權。“歐陽夜,你作為右派的人,來這兒湊什么熱鬧。”這兩人本是青梅竹馬,但兩人的父母存在很大的意見分歧,自從笙音谷分裂以來,兩人再也沒交談過。歐陽夜聽了這話,神情一下冷漠起來“恕我直言,郡主殿下,此事危急存亡之秋,我建議你們理智考慮!”“你這是什么語氣!”“多有冒犯,見諒了。”歐陽夜轉眼消失了,只留下微風吹拂著夏梓瑤的發(fā)梢。他知道她落淚了,放心吧,我一定會結束這一切的。
窗外,殘月。
事情太多,此時,她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,內(nèi)亂越來越嚴重,左派夏家和右派歐陽家族的對峙已經(jīng)進入矛盾最激烈的針鋒相對,還有中立的韓家一邊,表面說著服從最后的贏家,其實無非就是左右兩家鷸蚌相爭,他們坐收漁翁之利。不止一次去勸右派的人放棄成見,先聯(lián)手對付韓家,他們卻覺得韓家勢力太小,根本不屑一顧,無知。想到這里,夏梓瑤笑出聲來,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:“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!”這時,有一個人推開了房門,著實把夏梓瑤嚇了一跳,“誰啊?進來居然敢不敲門,氣死我了。”看清來人之后,她被嚇了一跳,“爹。磕銇砀墒裁?也不說一聲,我還以為...”來者名為夏嵐,夏梓瑤之父。夏梓瑤剛要說什么,夏嵐就打斷了她“丫頭啊,你也不小了,我今日前來,就是想與你商討一番,給你找個好人家,你意下如何?”“我...”夏梓瑤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弄懵了,“爹~我還沒想好呢,要不這樣,我仔細考慮考慮,您就先回房吧。”“何日想好?”“唉,現(xiàn)在事情那么多,哪顧得上兒女情長...”說著說著,夏梓瑤把夏嵐推出了房門。
“備車!”她想去找到歐陽夜,當面質問他哪些年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很快到了歐陽家族,她明白,她這樣做無疑是自尋死路,但是她深知,不弄清楚這一切的話,北區(qū)的分裂會越來越嚴重,直到覆滅。“叫歐陽夜出來!”“憑什么?區(qū)區(qū)丫頭在我們歐陽家也敢撒野?”夏梓瑤知道多說無益,抽出劍刃直指大門,“你們不叫,別怪我來硬的。”“是么,我倒要見識一下。”“我的劍刃,從不弒無名之魂,說出你的名字。”“歐陽立雪。”夏梓瑤緩緩閉上眼睛,開啟了內(nèi)力,“天目——凌霜!”當他張開眼睛事,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油然而生。歐陽立雪暗道不妙,一道光芒從他耳邊擦過,猛然回頭,身后的一顆樹上布滿了寒霜。“如果我還見不到人,你的命運就是那棵樹。”她打了個響指,歐陽立雪身后的樹瞬間炸裂開了,化成一縷縷霜絲。“很厲害,可是我壓根沒怕。”夏梓瑤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內(nèi)力從四面八方襲來,沒有絕對的速度根本躲不開。“雖然你是女人,但是作為敵對方,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。”夏梓瑤已經(jīng)感覺到死亡在向她招手,很不幸,她知道絕對躲不掉,她多希望像小說里說的一樣,男主在這時出現(xiàn)救走了女主角,可惜,不切實際。
“我們進去說吧。”歐陽夜神情淡然,假裝不在乎。“就在這兒說,你消失的那幾年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“不方便透露,別問了。”“還有還有,江湖上的傳聞是不是真的?”“我的劍會吸人魂魄?不可能,不過——”一陣風吹過,站在風中的夏梓瑤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,猶如仙女下凡一般,紗衣絲帶,緊貼在身上,精巧細致的身形,體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,幾絲秀發(fā)淘氣的垂落,披于雙肩之上,略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,又忽然由成熟變得可愛,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。臉上未施粉黛,卻仍舊清新動人。“我認為,你倒是很能吸人魂魄...”“無恥之徒!”夏梓瑤兩道彎柳似蹙非蹙,雙拳緊握,似乎對歐陽夜十分不滿。歐陽夜似乎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點“好吧好吧,這些傳聞都是假的,若有此事,天打五雷轟!”這時,遠處響起一道驚雷。夏梓瑤遲疑地看了看歐陽夜,“額,暫且不說這個,我的能力很危險,以后,你還是離我遠點吧。”夏梓瑤不語,“你知道么,我爹要把我許配給韓暮羽!合并兩家之力對付你們家,還有你。”“反正我是領養(yǎng)的,這個家要不是看中我的能力,他們根本不會理會我。”夏梓瑤扶額嘆息“你從來不會聽我的。”“郡主殿下...”“夠了!這個稱號你要對我說一輩子么!我受夠了!”......
梓,你明白我心意了么。歐陽夜一下子癱軟了下了,再也沒力氣動一下,自言自語“今晚的月亮,可一點也不亮啊...”天上的月亮也被厚厚的云遮住了,血色八月,多事之秋。
夜,漫長,又孤獨,寂靜、蒼涼、凄慘。一滴冷淚落在了玉笛上。
在韓家里,韓暮羽察覺到了什么,但他并不害怕“我知道是你,歐陽夜,事到如今,你來干什么?殺我么?”歐陽夜緩緩走出,淡淡地說到“事到如今,殺你還有何用?能阻止你們滅了我們歐陽家么。”“自己家族即將滅亡,語氣還那么輕描淡寫,莫非你有什么對策?”“不,我來這兒,就是祝福你們的。”“我和瑤瑤么?”“還有——我絕不會允許有人欺負她,死,也不會。”說著說著,歐陽夜指尖彈出劍刃,客廳里的一排喜燭瞬息全滅。“嘖嘖,還是顧好你自己吧。”可悲,童年的玩伴,到最后也是針鋒相對的敵人。
第二天,夏梓瑤起的很早,她的目的只有一個——是時候,讓歐陽家從北區(qū)消失了。這一天,天似乎都被血染紅了,空氣中統(tǒng)統(tǒng)是血腥味,令人厭惡。一天過后,歐陽家?guī)缀醣粶绻,看到遍地尸體的那一刻,夏梓瑤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,立刻就暈了過去。
半夜,一個身影躡手躡腳地跑到夏梓瑤房門前,掏出了一把刀,正要進去,突然,那人感覺一陣風吹過他的手心,剛拿出的刀碎成了粉末,他慌忙回頭,一個人站在他身后。“你!居然沒死!”“很驚喜是么。”“這...這不可能。你明明已經(jīng)...”“既然都已經(jīng)暴露了,為何還不露出真面目。”那位神秘人正要離開,臉上的面具就被一股強風刮跑了。“沒想到,果然是這樣。”那位不速之客居然是,韓暮羽。“說吧,你為什么要殺她。是不是先假裝聯(lián)手滅了歐陽家,然后在伺機滅了夏家。”“是,又怎樣?我很好奇,你是怎么活下來的。”“這,不重要。”突然,兩人察覺到什么不對,不約而同地往夏梓瑤房門前看去。
“有兩件事,你要先聽哪一個。”作為笙音谷的一員,夏梓瑤很快打強精神,“第一件事是,你還活著,我挺高興的。”“那第二件事是什么?”“整個夏家就只有你活著。”“你說什么。。”“我建議你還是別出去了吧,我怕你受不了。”話音剛落,夏梓瑤已經(jīng)去到了大堂。映入眼簾的是,遍地的尸體...夏梓瑤的身體猛顫了一下,堅持著沒讓自己昏死過去,當她看見夏嵐時,夏嵐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,夏梓瑤的淚水再也沒有忍住,夏嵐看見夏梓瑤走了過來,回光返照般地對她:“丫頭,世道如此險惡,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如果哪天爹離開人世,你要牢記一點,成為強者,必須經(jīng)過一條由白骨和鮮血鋪成的路,爹知道很希望,你能領導北區(qū),成為一位了不起的人,爹真的,很希望...”“爹,這些到底是誰干的?”“韓家...咳咳”夏嵐噴出一口鮮血,看起來撐不了多久了。歐陽夜正要把他攙扶起來,他擺了擺手,意示歐陽夜不要動“歐陽夜,你還活著,我感到很高興,我知道,你和歐陽家的其他人不同,希望,你能幫我照顧好瑤兒,她是我唯一的閨女,也是我們笙音谷北區(qū)夏家最后的希望了,很快...咳咳..韓家的人就會來殺你們,怪我當初瞎了眼,引狼入室,你們快...”話還沒說完,夏嵐就,離開了人世。“爹,放心吧,女兒,一定會滅了韓家?guī)湍銏蟪鸬摹?rdquo;“他們在那兒,快抓住他們。”“那不是歐陽夜嗎?他怎么還活著?”“唉?夏家的夏梓瑤怎么還活著,她不應該一起被毒死的么。”
夏梓瑤輕輕合上眼睛,“天目——凝霜”再次張開時,原本黑色的瞳孔慢慢變成了天藍色,還有一朵小雪花在緩緩轉動。敵軍看了,無不覺得可笑,“不就是眼睛變了個顏色嘛,嚇得我們還以為什么呢!”“哈哈哈,看了夏家的大小姐在江湖上的傳聞沒那么可怕。”“故弄玄虛而已。”夏梓瑤輕蔑一哼“你們爹娘沒教過你們,不能小看對手么。”凝霜目緩緩轉動,忽然一陣寒氣襲來,凍住了一片敵軍,“極冰破!”那些敵軍一瞬間被凍成了冰雕,旋即又散成了許多霜絲。另一邊,秋風掃落葉,盡管有很多會法術的對手,憑借斬風,歐陽夜覺得對付他們綽綽有余。漸漸地,兩人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了,背對背進入防御“梓,你還好吧。”“沒事,沒事”血已經(jīng)把夏梓瑤銀白色的百花裙染得紅紅的。“還好吧,能戰(zhàn)斗的日子,自打加入笙音谷以來,我覺得這次最刺激了。”“傻丫頭,他們只是用來磨耗我們體力的小嘍啰,真正的大將出馬,我們,應該是未知數(shù)吧。”“哈哈哈,反正我不怕,有你在,我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“別分心!”一陣強大的內(nèi)力朝兩人席卷而來,歐陽夜一把抱起嚇懵的夏梓瑤,“傻丫頭,你發(fā)什么愣。”“我我我..”夏梓瑤口齒不清地解釋著,“秘法——氣吞山河!”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歐陽夜彈出斬風,快速翻卷著,地上的落葉也被也被卷了起來,強大的風墻吞噬了那股內(nèi)力,但同時,歐陽夜也被震得向后退了幾步。
那女子一瞬閃到歐陽夜面前,狠狠揮出一拳。歐陽夜暗暗吃驚,硬吃了一拳,整個人被打飛了幾米遠,“噗——”歐陽夜吐了一口鮮血,“好霸氣的拳勁,你確定你是個女子?”說著說著,歐陽夜接拳的左手一陣劇痛,連劍都提不起來了,過了一會兒,跟韓簫對陣的夏梓瑤也敗下陣來,歐陽夜眼睜睜看著臉色煞白的夏梓瑤退到自己身旁,夕陽下,看著她飄動的發(fā)絲,他有種仙女下凡的錯覺,夏梓瑤也發(fā)覺他一直盯著她,臉上頓時一抹紅暈“你在干什么?”“梓,你真美。”“?”夏梓瑤懷疑自己聽錯了,“你說什么?”“我什么也沒說。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歐陽夜連忙改口,“聽說,歐陽夜,你的劍最多只能拔出來一截,決不能拔出全部,為什么?聽聞會有可怕的后果,今日我就要試一試。”說罷,韓簫朝夏梓瑤走去,掌心蓄出一股極強的內(nèi)力,對準了夏梓瑤,“有本事,就沖我來,別動她...”“我就問,你拔,還是不拔。”“可惡!”歐陽夜知道拔出劍的后果是什么,一直猶豫不決,眼看,夏梓瑤即將被內(nèi)力擊中,歐陽夜結束了猶豫,拔出了斬風。“沒想到,名劍——斬風居然是這般模樣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斬風,只有幾寸長。這個事實深深震撼了夏梓瑤,怪不得,每次施法,歐陽夜都是彈出短短的幾寸劍刃,原來是一柄——斷劍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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